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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版“戒色吧”:他们用精神药物消除人的欲望(4)

普莱斯医生的办公室。


普莱斯医生的办公室。

普莱斯医生是按照他们所谓的“传统”犹太人身份培养长大的——他的家人保持着犹太人的生活方式,会庆祝安息日,年轻的普赖斯医生在一所犹太日校走读。他经常打篮球,听着R&B长大,哪怕不允许吃他也喜欢费城芝士牛排的味道。大学医学院毕业后,他在欧·索亚马克这家非哈西德派的极端正统机构任拉比圣职,因此有机会了解哈西德派教徒的文化。他说,哪怕本人不是其中一员,他也有足够的文化知识治疗这些人。他在罗克兰县比库·乔林姆这家极端正统派社区的精神卫生诊所任医疗主任,除了自己的私人诊所外,他还为其他诊所工作,同时他还是怀特普莱恩斯威尔康乃尔医学院临床精神病学副教授。去年在这座医学院,他被美国精神病学会授予医学教育领域的最高荣誉:勒思克奖。

来普莱斯医生蒙西诊所的病人有三分之二属于极端正统派。他称,大多数正在治疗的病人其实是有“文化问题”,从自慰到同性欲望,再到强制性思考(“我相信上帝,我不相信上帝”,他们成天就想这些)。有时,如果他认定病人的症状是由精神病所致,就会采取药物治疗。其他时候,他会将病人送去拉比那里,让他们安排病人消除宗教因素。普赖斯医生告诉我,精神病治疗只能缓解症状,但无法解决根本病因,像焦虑、抑郁、偏执、整体痛苦等可能源于太严苛的宗教生活实践。

由于禁止自慰,他看到了许多十几岁的男孩挣扎难过。他说,这是个挑战,而且往往伴随着让他们承受“很多焦虑,强迫性思考和补偿式的强迫性仪式”。他跟他们介绍什么是“正常”,为了避免手淫,他建议他们眼睛朝下看;有时他会开具选择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剂这种抗抑郁药,即SSRI。“他们可能会服用药物,这显然是可以治疗焦虑和强迫症的,但所有的SSRI类药物都有副作用,会降低性欲,使射精变得困难,”他解释道。我问他开SSRI药物是否为了预防手淫。“我不会这样去讲,”他回答道,“我要说的是,开SSRI药物主要是为了降低焦虑,减轻强迫症,但所有SSRI类药物的副作用就是会降低性欲延迟射精,程度可能比其他药物要大,而这个副作用就是他们最想要的效果。所以,这就像一劳永逸。”

给孩子治病时,学校会参与进来。给成年人治病时,阿斯坎这类“好人”又会插手。“你工作的时候总有人看着,”他解释道。“人们进门都有随从跟着,不管其目的是好是坏。”我好奇,要跟待在检查室里的社区领导人坦诚相待,是否有人会觉得别扭。“阿斯坎并不是谁的代理人,”普莱斯医生说。“他们像导师或朋友一样,”在治疗方案中起了很宝贵的作用,他补充道。“在我或其他专业人士看来,这些阿斯坎尼姆非常精明,而且训练有素,作为文化促进者,他们不但能帮助你细化诊断,还能帮助实施治疗方案。”没有阿斯坎,很多哈西德派人甚至无法获得医疗服务,成年人都习惯通过社区渠道满足需求,未满18岁的儿童经常不会说英语,只能说意第绪语。

我第一次询问约瑟夫的事时,普赖斯医生说不记得这个人名。一般而言,处理病人出轨事情,“会陷入两难境地。你要是因为这个女人夺走他的性欲,你也会夺走他对妻子的性欲。”相反,要帮助夫妻维持健康的性生活,就得增加其性欲,而并非抑制。他轻轻拍了拍椅子旁一个装饰华丽的大盒子。“这是一整箱伟哥。”他承认开过醋酸亮丙瑞林,可对那些试图避免伤害别人或避免犯罪的人来说,“这是最后一招,”他说。在精神病学中,很多治疗原则需要依靠病人自己的主观疼痛感,普赖斯医生说,若有人教过病人应该怎么说,那精神病医生们实在是束手无策。“不慎重对待他们所承受的痛苦或提出的要求,无异于对其主观痛苦不闻不问,”他说。

之后,我拿着约瑟夫一份签了字的医疗授权书返回普莱斯办公室,他同意拿出记录图表。他给我读整整齐齐写在黄纸上的笔记。约瑟夫的病历中还写着性侵:孩童及青少年时期,他在蒙西搭便车旅行时,在净身池或杂货店都曾遭人猥亵,其中还包括一名教师。他很自责,从来没有告诉过父母。笔记上没有注明约瑟夫是直接说自己要用醋酸亮丙瑞林,还是单纯同意使用它。普赖斯医生表明自己是为了治疗起见。“没有他的同意,我绝不会开这药的,”他说的是醋酸亮丙瑞林。“但是,如果有人直接跟我要,”——不计代价地控制自己的性欲——“他们也会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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