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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南联大校歌歌词的原创作者(2)

  1937年7月11日,西南联大常委会第112次会议决议,通过校歌校训委员会上呈的校歌《满江红》。尽管6月30 上呈常委会的那张歌片有涂盖了作者的名字,但一定有未涂去作者名字的歌片保存在工作人员及演唱者的手上,这也就是当7月24日联大常委会公布校歌的布告发布之后即有印有词曲作者的歌片出现。

  1939年7月下旬,张清常把《满江红》和“西山苍苍”谱写成“献给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组曲。曲谱上写明《满江红》罗庸作,“西山苍苍”冯友兰作,并在首页有“谨呈佩弦、一多师,恳乞赐正”等语。看过这份曲谱的至少有三个人,即冯友兰、朱自清和闻一多,他们对曲谱中的署名应无异议。这份曲谱在1939年10月由冯友兰提交给联大常委会、经清华校长梅贻琦批复归档。

二、《三松堂自序》中的朱自清日记

  1984年冯友兰的自传《三松堂自序》由三联出版社出版,就西南联大校歌作者问题,冯友兰专门写了个附记。为了证明自己是歌词作者,冯友兰引用了三则朱自清日记。这些日记是冯友兰的家人通过朱自清之子朱乔森从朱自清手稿中抄出的,属于首次面世。现在,把《三松堂自序》所引日记抄录于此:

1938年10月30日

  下午大学校歌委员会开会,我们接受罗庸先生的词,但不是曲。 

1939年6月14日

  下午开校歌委员会,听校歌演唱会,接受冯的歌和马的谱,但谱嫌单调,因此决定马、杨、沈负责修正。

1939年6月30日

  大学校歌委员会下午开会,接受张清常先生的乐谱,三人喜欢张的歌词,大多数人接受其乐谱胜过其歌词,他们同意接受冯的歌词。

  前两则与1997年出版的《朱自清全集》有个别文字上的出入。6月30日日记在《朱自清全集》中是:

  大学校歌委员会下午开会,讨论张清常曲,三个委员同意张的曲子。他们认为曲调比歌词更重要,冯的歌词早为大家所接受。

  两书对比,差别不小。冯友兰写《三松堂自序》时,认定《满江红》是自己写的,从心理上讲,他无法接受“曲调比歌词更重要”,在口述过程中重构了日记的内容,使自己的阐释更为合理,而未顾及朱自清日记的原文。之所以造成这样的差错,应不是冯友兰故意为之。由于当时冯友兰的视力已不能看书,只有通过家人和助手的朗读才能获取日记内容,然后就靠自己的记忆力了。在《三松堂自序》前言中,冯友兰明确说,该书大部分内容通过口述由助手笔录的。应该说,口述时出现错误应在所难免。但是,对于日记,既然是全文引用,为什么在出版之前,不去核对日记原文呢?出现这样的错误,冯友兰的家人应负主要责任。

  《三松堂自序》曾使读者产生疑问,为什么朱自清会这样记日记?“三人喜欢张的歌词”,表明张清常也写了歌词,为此黄延复先生特地询问张清常是否为西南联大写过校歌歌词,张明确答复没有写过。张清常甚至猜测是他在昆明的姐姐冒他之名,给联大投了稿。因校歌校训委员会并未向外界征求歌词,所以张清常不可能写歌词,他的姐姐也不可能投稿。因张清常未写歌词,那“三人喜欢张的歌词,多数人接受其乐谱胜过其歌词”一句更是无中生有了。《三松堂自序》如此引用尚未发表的日记,让人对朱自清日记产生不小的误解。但《作者考辨》在此处的注释中说,“《自序》的引文系从《朱自清日记》的英文部分译出,和日后正式出版的《朱自清日记》意思全同,但在文字上略有出入。”不知《作者考辨》所说正式出版的《朱自清日记》是哪种版本?竟然不去理会《三松堂自序》对朱自清日记的改动。

  按上节的推测,因歌词《满江红》在1938年10月30日就已为校歌校训委员会接受,并于1938年11月24日上呈联大常委会。1939年6月14日,校歌校训委员会召开评审会来决定校歌,有三支曲子参加了评审。从保存的档案和沈有鼎的回忆推定,这三支曲子是沈有鼎和张清常各自谱写的《满江红》,马约翰谱写的“西山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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