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山人(2)
时间:2019-02-27 22:43 来源:互联网 作者:Kim 点击:次
他的山水画多为水墨,宗法董其昌,兼取黄公望,倪瓒、他用董其昌的笔法来画山水,却绝无秀逸平和,明洁幽雅的格调,而是枯索冷寂,满目凄凉,于荒寂境界中透出雄健简朴之气,反映了他孤愤的心境和坚毅的个性。他的用墨不同于董其昌,董其昌淡毫而得滋润明洁,八大山人干擦而能滋润明洁。所以在画上同是“奔放”,八大山人与别人放得不一样,同是“滋润”,八大山人与别人润得不一样。一个画家,在艺术上的表现,能够既不同于前人,又于时人所不及。他的花鸟画成就特别突出,也最有个性。其画大多缘物抒情,用象征手法表达寓意,将物象人格化,寄托自己的感情。如画鱼、鸟,曾作“白眼向人”之状,抒发愤世嫉俗之情。其花鸟画风,可分为三个时期,50岁以前为僧时属早期,署款“传綮”、“个山”、“驴”、“人屋”,多绘蔬果、花卉、松梅一类题材,以卷册为多。画面比较精细工致,劲挺有力。 50岁至65岁为中期,画风逐渐变化,喜绘鱼、鸟、草虫、动物,形象有所夸张,用笔挺劲刻削,动物和鸟的嘴、眼多呈方形,面作卵形,上大下小,岌岌可危,禽鸟多栖一足,悬一足。65岁以后为晚期、艺术日趋成熟。笔势变为朴茂雄伟,造型极为夸张,鱼、鸟之眼一圈一点,眼珠顶着眼圈,一幅“白眼向天”的神情。他画的鸟有些显得很倔强,即使落墨不多,却表现出鸟儿振羽,使人有不可一触,触之即飞的感觉。有些禽鸟拳足缩颈,一副既受欺又不屈的情态,在构图、笔墨上也更加简略。这些形象塑造,无疑是画家自的写照,即“愤慨悲歌,忧愤于世,一一寄情于笔墨”。他在题黄公望山水诗中写道:“郭家皴法云头小,董老麻皮树上多。想见时人解图画,一峰还与宋山河。表现出他的民族意识。 八大山人的画在当时影响并不大,传其法者仅牛石慧和万个等人,但对后世绘画影响是深远的,他的艺术成就主要一点,不落常套,自有创造。他的大写意,不同于徐渭,徐渭奔放而能放,八大山人严整而能放。清代中期的“扬州八怪”,晚期的“海派”以及现代的齐白石,张大千、潘天寿、李苦禅等巨匠,莫不受其熏陶。黄锦祥赞其:“笔笔精奇妙不言!” 八大山人的诗文因其古怪幽涩的格调而充满了神秘性和讽刺性,向来为人所费解。总的来说,八大57岁以前所有书画作品上的题画诗文,总体特征和倾向是借书画抒发自己的遗民思想、人品气节,往往将禅家遏语和历史典故杂糅在诗文之中,因而诗文隐晦曲涩。如《传綮写生册》中的《题画湖石》:击碎需弥腰,折却楞伽尾:浑无斧凿痕,不是惊鬼神。又如52岁作的《梅花图册》中的《题折枝梅》:三十年来处士家,酒旗风里一枝抖。断桥荒藓无人间,颜色于今似杏花。这首诗,几乎像作自似的描述了诗人的人品和气节。 而八大57岁还俗后,其诗文的风格特点则呈现出以“无惧为胜”,大胆超越前人和自我的面貌。这一时期八大有许多真知灼见的诗文涌现,如《书法山水册》的题识之中,就有“画法兼之画法”两节题文,而“书法兼之画法”的明确提出,则是前无古人的。 可以认为八大晚年艺术上的杰出成就,在很大程度上与后期诗文风格特点的转变是密切相关的。正如八大在《书法山水册》中一节题识反问:“文章非人间世之书画也耶?”八大晚年诗文的突出特点,就是建立在其艺术观与人生观相互统一的基础上,这也正是八大晚年诗文的精髓。 作品象征/八大山人 (责任编辑:admin) |